☆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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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大隊長家這會兒非常熱鬧，除了他們自己家的人之外老支書，葉爺爺葉奶奶，葉栩和韓野也在這裏。大隊長的曾孫小石頭今年才四歲，抱著葉栩的腿一個勁兒的喊姑姑，葉栩應一聲他喊一聲循環往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更是盯著葉栩不眨眼，奶聲奶氣的宣告: “將來等我長大了，我要讓姑姑當我媳婦兒。”
韓野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雙手穿過小石頭的腋下把小石頭提了起來放到一旁看熱鬧的小石頭他爹懷裏: “看好你兒子。”
“好嘞姐夫，放心妥妥的。”葉紹明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到，等韓野一轉身他就忍不住捂著嘴吭哧吭哧的笑。他懷裏還摁著自己一個勁兒想要朝葉栩那邊去的小石頭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肥臉: “兒子啊，你下次要是再說要找你葉栩姑姑當媳婦兒，你就等著被你姑父揍吧。”
小石頭低頭看了看矮矮的自己又擡頭看了看高大的韓野，癟了癟嘴沒說話，眼睛裏都包了兩泡淚。然後他看了眼葉栩，接著他的一雙小胖手環著葉紹明的脖子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個背影，看來可憐極了。
可惜這一幕葉栩都沒有看見，她正在跟韓野說著話沒註意到別處。
“等咱們的孩子出來了一定比小石頭乖多了。”韓野看了眼葉栩的肚子，嘴角掛著愉悅的笑。
“人家小石頭哪裏得罪你了”葉栩白了他一眼: “這還是在叔公家呢，你收斂些。”
韓野點頭: “知道知道，我這不是高興嘛。”
他媳婦兒懷著孩子還天天忙，這一個多月以來韓野都怕她累著，連帶著他出差也少了，從葉栩檢查出懷孕以來他就沒出過縣運送過貨物，只有本縣的他才會跑一跑。
“吃飯了，大家快上桌。”大隊長媳婦兒從廚房裏探出腦袋來喊了一聲之後又縮了回去，很快她就領著自己而媳婦兒和孫媳婦兒一塊把飯菜端上了桌。
葉栩和韓野被安排到上桌，大隊長家的上桌也是圓桌，桌上坐了老支書，大隊長夫婦，葉爺爺葉奶奶，韓野葉栩還有大隊長的三個兒子，其餘人都坐在另一張圓桌上。
大家一落座大隊長的小兒子就給每個人倒了酒，連帶著葉栩和韓野也不例外，哪怕他們攔著不讓他也把兩人的杯子奪了過去倒滿了酒才還回來。
葉奶奶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 “哪有長輩給小輩倒酒的道理，說出去都要笑死人。”
葉書年無所謂的擺擺手: “伯娘，栩栩和小野為我們大隊做了那麽多事還帶著我們脫貧致富，我們感激她們還來不及呢。倒一杯酒怎麽了，就是她們要我們給她們端茶送水我們也幹。”
葉奶奶: “……。”
“對對，就讓他幹。”大隊長毫不在意的說道，臉上滿是憨厚。
大隊長媳婦兒: “……。”她到底嫁了個什麽憨憨。
國人飯桌上普遍喜歡勸吃勸喝，大隊長夫婦也不例外，一個勁兒的勸她們吃肉。自從紅星大隊辦廠子開始隊員們的生活就已經好了起來，又因為隊裏自己有養殖場，大隊長索性去公社申請了一個生肉站點和一個供銷社點，隊員們買東西方便了起來不說手裏還有錢，日子一天過的比一天好，吃肉都不再是什麽難事。
“栩栩啊，還好你說了之後我們隊裏才決定建知青點，不然知青來了還沒地方住呢。”他之前還不當回事兒，想著就是有知青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兩個，沒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和材料特地去建房子，哪怕是葉栩說了之後他也覺得葉栩過於杞人憂天了，沒想到等他一去接人竟然有足足十一個，而且以後還得來。
幸好當初建了知青院。
“有備無患嘛，而且就算是將來知青們回城知青院空出來了我們隊裏也可以自己用，一點都不浪費。”葉栩笑了笑。
自從建了擴大了廠子之後她一直都覺得紅星大隊將來可能不夠她謔謔，因為現在她要做什麽每一分土地都要規劃好免得造成浪費。
“那栩栩你跟叔公說說，那些知青要什麽時候才會回去”
“那我可不知道，得聽通知呢。”葉栩搖了搖頭: “叔公，她們來了也不影響什麽，隊員們是上工了有公分有公分了才能分糧知青們也一樣，要是真的特殊對待才會出事兒。”
大隊長一頭黑線: “那你還說知青們得上滿三年工才能參加隊裏的招工考試你不是不知道她們會什麽時候離開嗎合著你這是忽悠人呢。”
“怎麽能算是忽悠人。”葉栩把嘴裏的飯咽了下去: “知青們剛來我們還不知道她們的品性，肯定是要觀察觀察的，畢竟廠子裏還有些機密呢，就說食品廠要是進去一個別的樣樣好但是品行不好的人偷了配方拿出去賣了我們要怎麽辦咱們隊裏的人都相熟誰人品好誰人品差咱們自己心裏都有數，剛來的咱們不熟是不是得觀察觀察”
“雖然我們是不知道知青們什麽時候會離開，但是給他們訂一個三年之期也挺好的呀，超過三年了他們沒離開有機會進廠當工人拿工資，那也就和在城裏差不多了。要是他們沒到三年就回去了，說不定他們回城了之後也是當工人拿工資呢。沒差。”
大隊長對自己這個侄孫女的腦瓜子簡直佩服的沒話說。幾年前她要做養雞場的飼養員隊裏有些人心裏有意見她就能把養雞場掛在公社名下自己當廠長，還搞出了一個養殖場。後來她又搞出了食品廠和磚瓦廠，最後在這兩年公社裏面有些變動的時候又把掛在公社名下的廠子又全部掛回了自己大隊的名下。
對於紅星大隊的幾個廠子公社肯定是不願意讓她們離開公社又重新掛到大隊名下的，但是葉栩就做到了，付出的也不過就是幾個主意和無償給公社捐了五頭豬，五十只兔子，一百只雞，一百只鴨子和五十只鵝而已，聽起來這些東西算是很多，但是和幾個廠子的收入來比根本就不算什麽，甚至還比不上葉栩給出的那幾個主意值錢。
大隊長大兒子問: “那要是他們真的待滿了三年品行過關還通過了隊裏的招工考試呢”
葉栩疑惑的看了眼問話的葉書懷: “那就按規矩讓他們上班啊，難不成還要區別對待呀。書懷叔叔，你這種想法是不可取的。”
葉書懷: “……。”誰說要區別對待了!我只是以為你又在打鬼主意!
葉栩突然間想起她還沒見過知青們呢，連忙又問大隊長: “對了叔公，你今天見了那些知青們，感覺怎麽樣”
大隊長沈思了一會兒: “男知青還是挺好說話的，特別是那個叫蘇慕的知青做什麽事情都很快比別人更有眼力見。女知青們有一個比較任性，其他的還看不太出來。”
葉爺爺和葉奶奶聽到蘇慕這個名字之後擡頭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各自繼續吃飯。
“我給他們安排了宿舍，然後又讓會計和記分員他們給送了口糧過去，等年後上工了就讓老把式們教他們幹活。”說道這個大隊長也有些愁: “他們一個個的白白嫩嫩的，看著不像是會幹活的料呢。”
坐在上首一直聽他們說話的老支書笑了笑: “工分就是口糧嘛，不幹活沒有工分可是要餓肚子的。”
哪怕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廠子大家的生活都寬裕了農耕也沒有落下的，錢票雖然重要，但是對於隊員們來說能吃進嘴裏填飽肚子的糧食才是最重要的東西。錢是個好東西，但是那幾年不是有錢都買不到糧食嗎所以說錢啊，太不忠誠了。
“老叔公說的沒錯。”葉書懷連忙拍馬屁。
看著她們一桌有說有笑的，坐在另一桌的葉紹明媳婦兒掐了一把葉紹明的腰，疼的他齜牙咧嘴一腦袋問號的看著他媳婦兒。
蔣美看著葉紹明這幅模樣心塞的不行，明明是長子長孫，怎麽在自己家裏的地位混得還不如堂伯公家的葉栩呢，人家葉栩馬上都要做大隊書記了，自家男人還只是會逗兒子跟兒子搶食。
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不過等蔣美的目光落在葉栩身上的時候她又不酸了，人能幹又怎麽樣，還不是沒兒子。
很快她就聽到了坐在上桌的大隊長媳婦兒問葉栩: “栩栩啊，你怎麽不吃蝦啊，我聽你奶奶說你喜歡吃蝦今天特地給你做呢。”
回話是的韓野，他語氣溫潤: “叔婆，栩栩她身體有些不爽利，暫時不能吃這些寒涼的東西。”
大隊長媳婦兒嚇了一跳還以為葉栩是生病了，但是一看韓野的眼睛落在葉栩的肚子裏，眼裏還有歡喜和期待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栩栩這是有了”
得到葉家人的回答之後她高興的不行，連忙把蘿蔔燉排骨和蘑菇肉片湯，清蒸魚往葉栩身邊換: “魚能不能吃聞著腥不腥要不還是吃肉吧，叔婆做了瘦肉，這裏還有燜蛋，這個也好吃。”她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給她丈夫那麽多幫助的侄孫女，因為葉栩生了雙胞胎之後那麽久都沒再懷上的事情隊裏也不是沒人背地裏說酸話，她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替葉栩著急，現在聽說葉栩懷上了她們比葉栩本人都要更高興。
讓那些討人嫌的長舌婦背後說人，這下沒話說了吧。
這邊大隊長等人都替葉栩高興，另一邊蔣美聽著大隊長媳婦兒的問話差點一個倒仰，她懷孕的時候大隊長媳婦兒都沒那麽緊張呢，她生的可是兒子!她整個人酸的不行，拿眼神去看葉栩，見她禮貌的朝大隊長媳婦兒道謝，整個人笑盈盈的看著就讓人舒服她又突然間不酸了。
有些人就是讓你連嫉妒都沒有力氣。
她給小石頭餵了一口燉蛋: “來，吃飯。”
小石頭吃了燉蛋朝她笑的咧開嘴: “媽，你也吃。”
一瞬間蔣美就覺得自己被治愈了，葉栩的孩子是好，但是她的小石頭也不差啊。
**
等大家吃完了飯坐著說話的時候葉奶奶才跟大隊長說道: “還有個事兒要註意一下，咱們隊裏的未婚男女多，難免會有人看上知青，我倒是不反對她們這些年輕人自由戀愛，但是如果對方是知青的話還是希望咱們隊裏的人能考慮清楚。城裏戶口難進，而且現在城裏的青年都下鄉來了，將來萬一他們回城不來了，咱隊裏的那些和知青處對象的人該怎麽辦”
葉奶奶沒說萬一將來有結婚生子了被拋棄了的怎麽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被拋棄都不好聽，她也不希望將來紅星大隊的隊員會面臨這個問題。她穿越前看過一部叫做《孽債》的電視劇講的就是這個問題，被拋下的最可憐的還是孩子，太難了。
大隊長和老支書的臉色嚴肅了起來，特別是大隊長想到那些明顯和他們隊員穿著打扮舉止談吐都不一樣的知青，他點點頭: “我會註意的。”
“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小心點總歸沒錯的，要是到時候隊裏真的有和知青看對眼的，咱們最好也幫忙看看合不合適。”老支書敲了敲自己的煙桿又重新填上煙絲: “要是沒問題更好，有問題的話那也能及時止損。”
就怕有些人連及時止損都做不到。
幾人就著知青問題又談論了許久，等到天都黑了之後葉家人和老支書才告辭回家，大隊長拿著手電筒送他們出門，一行人把老支書送回家裏之後才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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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野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雙手穿過小石頭的腋下把小石頭提了起來放到一旁看熱鬧的小石頭他爹懷裏: “看好你兒子。”
“好嘞姐夫，放心妥妥的。”葉紹明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到，等韓野一轉身他就忍不住捂著嘴吭哧吭哧的笑。他懷裏還摁著自己一個勁兒想要朝葉栩那邊去的小石頭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肥臉: “兒子啊，你下次要是再說要找你葉栩姑姑當媳婦兒，你就等著被你姑父揍吧。”
小石頭低頭看了看矮矮的自己又擡頭看了看高大的韓野，癟了癟嘴沒說話，眼睛裏都包了兩泡淚。然後他看了眼葉栩，接著他的一雙小胖手環著葉紹明的脖子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個背影，看來可憐極了。
可惜這一幕葉栩都沒有看見，她正在跟韓野說著話沒註意到別處。
“等咱們的孩子出來了一定比小石頭乖多了。”韓野看了眼葉栩的肚子，嘴角掛著愉悅的笑。
“人家小石頭哪裏得罪你了”葉栩白了他一眼: “這還是在叔公家呢，你收斂些。”
韓野點頭: “知道知道，我這不是高興嘛。”
他媳婦兒懷著孩子還天天忙，這一個多月以來韓野都怕她累著，連帶著他出差也少了，從葉栩檢查出懷孕以來他就沒出過縣運送過貨物，只有本縣的他才會跑一跑。
“吃飯了，大家快上桌。”大隊長媳婦兒從廚房裏探出腦袋來喊了一聲之後又縮了回去，很快她就領著自己而媳婦兒和孫媳婦兒一塊把飯菜端上了桌。
葉栩和韓野被安排到上桌，大隊長家的上桌也是圓桌，桌上坐了老支書，大隊長夫婦，葉爺爺葉奶奶，韓野葉栩還有大隊長的三個兒子，其餘人都坐在另一張圓桌上。
大家一落座大隊長的小兒子就給每個人倒了酒，連帶著葉栩和韓野也不例外，哪怕他們攔著不讓他也把兩人的杯子奪了過去倒滿了酒才還回來。
葉奶奶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 “哪有長輩給小輩倒酒的道理，說出去都要笑死人。”
葉書年無所謂的擺擺手: “伯娘，栩栩和小野為我們大隊做了那麽多事還帶著我們脫貧致富，我們感激她們還來不及呢。倒一杯酒怎麽了，就是她們要我們給她們端茶送水我們也幹。”
葉奶奶: “……。”
“對對，就讓他幹。”大隊長毫不在意的說道，臉上滿是憨厚。
大隊長媳婦兒: “……。”她到底嫁了個什麽憨憨。
國人飯桌上普遍喜歡勸吃勸喝，大隊長夫婦也不例外，一個勁兒的勸她們吃肉。自從紅星大隊辦廠子開始隊員們的生活就已經好了起來，又因為隊裏自己有養殖場，大隊長索性去公社申請了一個生肉站點和一個供銷社點，隊員們買東西方便了起來不說手裏還有錢，日子一天過的比一天好，吃肉都不再是什麽難事。
“栩栩啊，還好你說了之後我們隊裏才決定建知青點，不然知青來了還沒地方住呢。”他之前還不當回事兒，想著就是有知青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兩個，沒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和材料特地去建房子，哪怕是葉栩說了之後他也覺得葉栩過於杞人憂天了，沒想到等他一去接人竟然有足足十一個，而且以後還得來。
幸好當初建了知青院。
“有備無患嘛，而且就算是將來知青們回城知青院空出來了我們隊裏也可以自己用，一點都不浪費。”葉栩笑了笑。
自從建了擴大了廠子之後她一直都覺得紅星大隊將來可能不夠她謔謔，因為現在她要做什麽每一分土地都要規劃好免得造成浪費。
“那栩栩你跟叔公說說，那些知青要什麽時候才會回去”
“那我可不知道，得聽通知呢。”葉栩搖了搖頭: “叔公，她們來了也不影響什麽，隊員們是上工了有公分有公分了才能分糧知青們也一樣，要是真的特殊對待才會出事兒。”
大隊長一頭黑線: “那你還說知青們得上滿三年工才能參加隊裏的招工考試你不是不知道她們會什麽時候離開嗎合著你這是忽悠人呢。”
“怎麽能算是忽悠人。”葉栩把嘴裏的飯咽了下去: “知青們剛來我們還不知道她們的品性，肯定是要觀察觀察的，畢竟廠子裏還有些機密呢，就說食品廠要是進去一個別的樣樣好但是品行不好的人偷了配方拿出去賣了我們要怎麽辦咱們隊裏的人都相熟誰人品好誰人品差咱們自己心裏都有數，剛來的咱們不熟是不是得觀察觀察”
“雖然我們是不知道知青們什麽時候會離開，但是給他們訂一個三年之期也挺好的呀，超過三年了他們沒離開有機會進廠當工人拿工資，那也就和在城裏差不多了。要是他們沒到三年就回去了，說不定他們回城了之後也是當工人拿工資呢。沒差。”
大隊長對自己這個侄孫女的腦瓜子簡直佩服的沒話說。幾年前她要做養雞場的飼養員隊裏有些人心裏有意見她就能把養雞場掛在公社名下自己當廠長，還搞出了一個養殖場。後來她又搞出了食品廠和磚瓦廠，最後在這兩年公社裏面有些變動的時候又把掛在公社名下的廠子又全部掛回了自己大隊的名下。
對於紅星大隊的幾個廠子公社肯定是不願意讓她們離開公社又重新掛到大隊名下的，但是葉栩就做到了，付出的也不過就是幾個主意和無償給公社捐了五頭豬，五十只兔子，一百只雞，一百只鴨子和五十只鵝而已，聽起來這些東西算是很多，但是和幾個廠子的收入來比根本就不算什麽，甚至還比不上葉栩給出的那幾個主意值錢。
大隊長大兒子問: “那要是他們真的待滿了三年品行過關還通過了隊裏的招工考試呢”
葉栩疑惑的看了眼問話的葉書懷: “那就按規矩讓他們上班啊，難不成還要區別對待呀。書懷叔叔，你這種想法是不可取的。”
葉書懷: “……。”誰說要區別對待了!我只是以為你又在打鬼主意!
葉栩突然間想起她還沒見過知青們呢，連忙又問大隊長: “對了叔公，你今天見了那些知青們，感覺怎麽樣”
大隊長沈思了一會兒: “男知青還是挺好說話的，特別是那個叫蘇慕的知青做什麽事情都很快比別人更有眼力見。女知青們有一個比較任性，其他的還看不太出來。”
葉爺爺和葉奶奶聽到蘇慕這個名字之後擡頭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各自繼續吃飯。
“我給他們安排了宿舍，然後又讓會計和記分員他們給送了口糧過去，等年後上工了就讓老把式們教他們幹活。”說道這個大隊長也有些愁: “他們一個個的白白嫩嫩的，看著不像是會幹活的料呢。”
坐在上首一直聽他們說話的老支書笑了笑: “工分就是口糧嘛，不幹活沒有工分可是要餓肚子的。”
哪怕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廠子大家的生活都寬裕了農耕也沒有落下的，錢票雖然重要，但是對於隊員們來說能吃進嘴裏填飽肚子的糧食才是最重要的東西。錢是個好東西，但是那幾年不是有錢都買不到糧食嗎所以說錢啊，太不忠誠了。
“老叔公說的沒錯。”葉書懷連忙拍馬屁。
看著她們一桌有說有笑的，坐在另一桌的葉紹明媳婦兒掐了一把葉紹明的腰，疼的他齜牙咧嘴一腦袋問號的看著他媳婦兒。
蔣美看著葉紹明這幅模樣心塞的不行，明明是長子長孫，怎麽在自己家裏的地位混得還不如堂伯公家的葉栩呢，人家葉栩馬上都要做大隊書記了，自家男人還只是會逗兒子跟兒子搶食。
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不過等蔣美的目光落在葉栩身上的時候她又不酸了，人能幹又怎麽樣，還不是沒兒子。
很快她就聽到了坐在上桌的大隊長媳婦兒問葉栩: “栩栩啊，你怎麽不吃蝦啊，我聽你奶奶說你喜歡吃蝦今天特地給你做呢。”
回話是的韓野，他語氣溫潤: “叔婆，栩栩她身體有些不爽利，暫時不能吃這些寒涼的東西。”
大隊長媳婦兒嚇了一跳還以為葉栩是生病了，但是一看韓野的眼睛落在葉栩的肚子裏，眼裏還有歡喜和期待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栩栩這是有了”
得到葉家人的回答之後她高興的不行，連忙把蘿蔔燉排骨和蘑菇肉片湯，清蒸魚往葉栩身邊換: “魚能不能吃聞著腥不腥要不還是吃肉吧，叔婆做了瘦肉，這裏還有燜蛋，這個也好吃。”她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給她丈夫那麽多幫助的侄孫女，因為葉栩生了雙胞胎之後那麽久都沒再懷上的事情隊裏也不是沒人背地裏說酸話，她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替葉栩著急，現在聽說葉栩懷上了她們比葉栩本人都要更高興。
讓那些討人嫌的長舌婦背後說人，這下沒話說了吧。
這邊大隊長等人都替葉栩高興，另一邊蔣美聽著大隊長媳婦兒的問話差點一個倒仰，她懷孕的時候大隊長媳婦兒都沒那麽緊張呢，她生的可是兒子!她整個人酸的不行，拿眼神去看葉栩，見她禮貌的朝大隊長媳婦兒道謝，整個人笑盈盈的看著就讓人舒服她又突然間不酸了。
有些人就是讓你連嫉妒都沒有力氣。
她給小石頭餵了一口燉蛋: “來，吃飯。”
小石頭吃了燉蛋朝她笑的咧開嘴: “媽，你也吃。”
一瞬間蔣美就覺得自己被治愈了，葉栩的孩子是好，但是她的小石頭也不差啊。
**
等大家吃完了飯坐著說話的時候葉奶奶才跟大隊長說道: “還有個事兒要註意一下，咱們隊裏的未婚男女多，難免會有人看上知青，我倒是不反對她們這些年輕人自由戀愛，但是如果對方是知青的話還是希望咱們隊裏的人能考慮清楚。城裏戶口難進，而且現在城裏的青年都下鄉來了，將來萬一他們回城不來了，咱隊裏的那些和知青處對象的人該怎麽辦”
葉奶奶沒說萬一將來有結婚生子了被拋棄了的怎麽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被拋棄都不好聽，她也不希望將來紅星大隊的隊員會面臨這個問題。她穿越前看過一部叫做《孽債》的電視劇講的就是這個問題，被拋下的最可憐的還是孩子，太難了。
大隊長和老支書的臉色嚴肅了起來，特別是大隊長想到那些明顯和他們隊員穿著打扮舉止談吐都不一樣的知青，他點點頭: “我會註意的。”
“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小心點總歸沒錯的，要是到時候隊裏真的有和知青看對眼的，咱們最好也幫忙看看合不合適。”老支書敲了敲自己的煙桿又重新填上煙絲: “要是沒問題更好，有問題的話那也能及時止損。”
就怕有些人連及時止損都做不到。
幾人就著知青問題又談論了許久，等到天都黑了之後葉家人和老支書才告辭回家，大隊長拿著手電筒送他們出門，一行人把老支書送回家裏之後才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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